琴瑟何时谐 【民国 h】 - 鸳鸯合
从他渐渐变深的眼色里,江从芝看出他动情了。
眼前的女人雪白的皮肤,那一身蚕丝修身连衣裙就穿在身上,细腰丰臀,胸脯耸立,上面还有两点凸起,隔着衣料显得越发淫靡。她摘了帽子,长发挽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圆润如珠的耳垂。陈由诗拉着她的手,从指尖一路向上摸到她的手臂、肩膀、再到锁骨,他呼吸渐深,薄唇在她肩上落下一个吻。
江从芝享受地哼了一声,又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制止他再靠近:“陈先生,我都依您换上这身裙子了,就别再折腾我了。”
陈由诗轻轻笑了笑,一手环住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一扯,两人的距离忽然拉近:“你若是不愿,有千种方法走。又何必依了我,再拒绝我?”他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,他现在对江从芝正是兴趣正浓的时候,不介意她对他耍什么小花招。他一只手指轻轻扫了一下她胸前的凸起,面前的女人显然身子微微一个僵颤,趁着她愣神的时候,他便吻了下去。她嘴唇十分柔软,本来还有些抵抗的江从芝在几个来回后也逐渐放开了,张开小口迎他进来。
江从芝本也是有心勾引他,见他的手逐渐往她下身游走过去,大腿一抬,直接勾住他的腰往自己身前一用力,她小腹处已经感觉到他的坚硬。陈由诗见她放浪,一手就势提起她的大腿,一手搂着她的腰就往床上倒去:“你今日可美极了。”
江从芝听罢头一仰,含笑地看着他问:“怎么个美法?”
陈由诗轻笑,看了看离床不远的镜子说道:“你自己看看?”
江从芝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望,镜子里女人又长又白的大腿环在男人腰上,肩上细细的肩带衬得她锁骨越发明显,也衬得她皮肤越发光润如脂。不得不说,陈由诗的眼光着实好。顺着镜子里男人的手臂往上一看,是一张像古希腊雕塑人物一样的侧脸,挺直的鼻梁上微微有一个小驼峰,并不突兀,却给他带了一些生钝的美感。他另一只手撑在她身边,一只手从她的腿弯向大腿处摸去,长裙被他这么一撩,露出圆润的屁股形状。陈由诗转头看着镜子里的她,露出一个笑:“看傻了?”
江从芝在镜子里与他眼神对上,脸上热了一热,急忙回过头来,却又对上他那蓝晶晶的眸子,堪堪嗯了一声。还没待她说话,她只觉得身侧一凉,拉链被拉开,陈由诗的手像蛇一样钻了进来握住她的胸。身子上的酥麻感一阵阵流窜到下体,她也忍不住呼吸渐渐沉重起来,绕过他的手去解他的裤腰带。陈由诗倒是第一次见她在床上急不可耐的样子,不论是她微张的鼻翼、轻启的嘴唇,还是勾在他腰上的小腿,对他来说无一不是一种十分新鲜的挑逗。他又俯下身找准她的嘴唇将舌头送了进去,他鼻子立挺,江从芝被亲得五迷叁道间只好或侧头或张大了嘴找点新鲜的氧气,可这点陈由诗不知,见她张大了嘴迎合还以为她是想要到了极点了。
他躺倒在她一侧,单手褪去她轻薄的衬裤,一手提起来果然见中间位置的一片水渍。陈由诗太阳穴忍不住突突两下,五指一握,把那小裤往鼻尖一送,深吸一口气,一股女人的馨香混着清甜的香气充满了他的鼻腔,一抬眼便看见躺在身侧的女人满面羞红却含着十分媚态的眸子,只听她问:“好闻吗?”
陈由诗掀起一抹笑意,似是喜于发现她的床上浪荡。他用手指把她肩带拨掉,将领口微微一拉,就看见了莹白的一团软肉。江从芝乳晕并不深,浅浅的一圈上立着一颗微红的乳头,陈由诗两只一捏又轻轻一扯,引得她轻呼一声,两腿间水儿流地更快几分。陈由诗单手一捞将她掉了个身儿搂进怀里,他贴着她,一面亲吻着她的后颈,一面手可以肆意玩弄她的奶尖。
也不知陈由诗什么时候褪光了自己的裤子,江从芝感觉到一根滚烫的棒子在她臀肉间摩擦,她一面喘息着一面试图抬臀迎合他的男茎。陈由诗也不在折磨自己,就着她抬起来的臀扶着男根精准找到她的穴口,还不待他进去,江从芝却微微使力,一下子下面的小口就含住了龟头。她臀上下轻微晃动,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吞吐着他的龟头,收缩间淫水浸过,发出拔塞子般的啵啵声音。陈由诗玩过无数女人,今日却第一次有了一种被女人研磨的感觉,他忍不得,掐住她的腰就往里送,里面的软肉争先恐后的包上来收缩,两人双双发出一声长叹。
这种鸳鸯合的体位得要男人比女人高才好使,显然陈由诗是个不错的人选,他双手一搂将她往怀里一箍,并不妨碍他在她下面抽拽的动作。女音娇娇,一声声轻喘和肉体相撞的声音听在他耳里炸开了花来。两人就这般作弄许久,直插到她出的水儿都在皮肤上干成了屑儿才换了姿势。
她跨坐到他身上来,时而俯下身亲吻他两口,时而抚弄自己的胸。陈由诗从未觉得她能吸得这般紧,她的套弄都是有规律的,坐下的时候软肉包裹住他的男根,起身的时候那些肉像是不想走似得死死吸住,她的每次套弄都像是给他上了刑一般难熬。真他娘的好滋味,真他娘的想射啊!陈由诗心里暗骂几句,大手一捞将她上半身箍住贴着自己,无奈劲使得太大两人嘴对嘴地磕了一下,竟是磕破了嘴皮都出了点血。
“抱歉。”他不好意思地说,深处舌尖舔掉她嘴上的血迹,身下双腿找了个支撑点,对着她翘起来的穴儿就奋力耸动起来。江从芝腿上干了的水儿摩擦地她生疼,可身体里像是有个泉眼一样,他每一次抽拽都带出来新的水液。穴口里的酥麻渐渐爬上小腹,小腹里的酸软像是被填满了但却想要地更多了。她一面嘬着他的嘴唇,一面从娇喘中抽出力气好不容易练成完整的一句话:“陈…先生.. 我还想…要..快一点嗯..”
陈由诗嘴里的血腥气还没散,混合着她的香汗和娇吟,他脑子除了遵着她的话做再无他想。男根大力的抽送间,甬道里开始有节奏的收缩,她抱着他的手搂得更紧了,嘴边呼出的热气就在他耳廓环绕,顺着耳道绕进他的心里扑棱起来。未及他细思,穴里突然涌出大量的水液包裹住他男茎,那些软肉对着他男根又是一阵吸吸咬咬,只听江从芝高声颤叫,身子也不自主地开始抖动。陈由诗大力压着她的屁股,脚跟着床使劲抽拽起来。她正将头转向一边,正好看见镜子里的这一幕,眼里迷迷蒙蒙,心跳极快,镜子里依稀可以看到两人下体交合处的晶莹。
见陈由诗还没有射的意思,自己心里又痒起来,缓了会儿神轻轻在他耳边喘气说:“陈先生快些插我...”
陈由诗失笑,紧窄的穴儿里的软肉因为兴奋已经开始肿胀,显得里面的空间越发逼仄。陈由诗一手环住她,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纵使他在身下时可以看到好一番光景,可他更愿意像这般主导欢爱的节奏。江从芝知道他这是要发力了,果然不出他所料,他抓住她的脚踝往肩上一架,男根呈九十度角就插进穴儿里尽数没了进去,复又抽拽了五十余下才见他青筋暴起,牙关紧咬,终是将男精尽数洒了进去。江从芝闭上眼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他蓝晶晶的眼睛,额前落下一缕卷发,卷发已经被汗浸湿,汗滴凝在发尖,在她昏过去前也都不知那汗究竟滴下来了没有。
陈由诗从她颈间喘着气抬起头时她已经阖上了眼,吓得他急忙摇她两下这才悠悠转醒。陈由诗摇摇头苦笑:“怎么每次你都要这般吓我?”
江从芝下体还是酸软得紧,脑子里也是晕晕乎乎的,想到第一次吃了红丸时候也是晕了过去笑了笑:“抱歉。”
陈由诗亲了亲她的唇,倒了一杯水递给她:“下次我知道了,可不能太听你的话。”
江从芝羞赧之色顿起,说起来也是她咎由自取,明明已经丢了却还要他继续插。她别过脸不去看他,可一转脸却看到镜子里的赤裸的两人,陈由诗透过镜子看着她笑:“还没看过呢?”
江从芝似是知道如今他对她兴趣正浓,行动间也放肆几分,转过头嗔他一眼说:“镜子对着床,风水不好。”
二人梳洗完再到春满阁时已经是傍晚了。陈由诗当先从轿车里下来,门房的人眼尖儿地跑过来急忙帮忙拿行李,当先一人问:“伯曼先生来啦?芝姐儿不在哩!”话音刚落,却见轿车里就着他的手迈出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女人,赫然就是江从芝。门房的人一愣,江从芝笑着说:“回来办事的路上遇见了陈先生,还不快去拿张住局的票来。”门房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急忙转头过去,这时旁边却响起了一个惊讶的男人声音:“芝芝..?”
两人听了都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,正是还未从黄包车上下来的唐俊生。唐俊生在她和她身边的洋男人之间来回打量几番,最后落在两人嘴唇上的肿起处,心里一涩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慢悠悠地从黄包车上下来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:“好巧,我正好来找你。”
江从芝头脑有点发懵,怎么这会儿竟遇上了唐俊生,她对他笑笑:“原来是唐少爷,不知少爷找我何事?”
唐俊生听着她口气里的疏离心里越发不爽,眼神挪到陈由诗身上来回打量,这洋人一头乌黑的卷发,碧蓝的眼睛,不仅样貌长得好,看身家也不坏,手上带着名贵的手表,脚下的皮鞋就足值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叁月工资那么多,更别说还有自己的私家车!唐俊生忽然有点来气,眼神转回到江从芝身上,她嘴上的伤让他看得心里一痛。也是,她既然能在船上做那种事,又为何不能与别人做?想罢他气哼哼地说道:“当然是找你过夜了。”
江从芝知道他是醋了,可此时比起与唐俊生共度良宵,让陈由诗拿走那烫手的红丸才是关键。她微叹一声说:“唐少爷,我今晚有客人了,下次少爷早点递局票,也免得再跑一趟。”
唐俊生眉毛一跳,心里堵得慌。也是,春满阁的红倌儿的床帐,哪是他一个小小白家女婿能随意进出的呢?他更气的是,她竟一点犹豫、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,竟像是一心偏着身边的洋人。他心里不快,只见她微微倾身向身边男人耳语两句,那洋男人点点头,她才走了两步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说: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
唐俊生不知怎么回答他,若说不是,他怕她真以为他没生气,可要说生气,未免显得自己太小气?于是就这么板着脸看着她。
江从芝轻叹一声,悄声和他说:“伯曼先生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,你今儿先回去,我日后好好补偿你好不好?”
唐俊生眼里不善,他怎会不知江从芝做事也是要仰人脸色 ,气自己不争气的同时,也在想江从芝到底会偏心谁。可门房却没给他多的时间,喜滋滋的跑来一人拿着住局的票根递给陈由诗,江从芝见状只好微微施礼回到陈由诗身边。陈由诗结果局票揣进怀里,掏出一张十圆的纸币递过去说:“把明日的住局票也帮我定了。”说罢一手搂过江从芝的细腰,微微朝他那边转了转脸,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唐俊生本来顺一点的气儿又被激得上来了,牙齿被他挤得咯咯作响,回身只好又掏出一枚铜元递给车夫:“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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