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屠 - 15章：泪满襟！斯人魂归离恨天

    第二天上午，三藩市八三一军事研究所停靠着数百辆警车，围观的市民们站在警戒区外，七嘴八舌地议论个不停。
    三藩市警署出动了全部警力，这种场面实在是难得一见，说明军事研究所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    狄警官和李元芳在实验大厅门口转来转去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    狄警官忧心忡忡地说：“元芳，咱们怎么办？这个案子在一夜之间轰动全国，连最高首长都知道了，警察厅已经下了死命令，让我们务必在十五天内破案。可是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，如果这个案子破不了，我们就只能回家种地瓜了。”
    “种地瓜就种地瓜，我早就不想干了，”李元芳点燃一根烟，愤愤不平地说，“这帮军官老爷真是难伺候，他们一个劲地催我们破案，又不让我们进现场查看，说是什么军事重地，不能泄露机密。”
    实验大厅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，他们严密把守着大门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。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几名士兵把一具尸体抬了出来，这具尸体上面还盖着一层白布，狄警官和李元芳立即走上前去。
    “这就是万处长的尸体吗？”狄警官问。
    “是的，”抬尸体的士兵回答道。
    狄警官把白布掀开，仔细地查看了一番，万处长已被烧成焦炭，他的眼珠不见了，只剩两个黑窟窿，还有蛆虫从眼眶里爬出。
    狄警官问：“元芳，你怎么看？”
    李元芳皱了皱眉头，说：“我想吐出早饭。”
    狄警官说：“万处长的运气就算不错了，他起码还剩下一具尸首，据说还有五个人，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。”
    李元芳猛吸了一口烟，说：“我总感觉这个案子——不像是人干的。”
    狄警官沉吟片刻，说：“看来在军事研究所是很难找到突破口了，我们去另一个案发现场吧。”
    狄警官和李元芳离开军事研究所后，便驱车前往忘川河，就在昨天夜里，春丽家也发生了一起命案。
    狄警官和李元芳赶到春丽家后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，没发现有什么异常，便走进了洗手间。
    洗手间就是凶案现场，二人在房间里查看了一番，陷入深深的思索中。
    狄警官的心情格外沉重，他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，感慨万分地说：“每次看到凶案现场的惨状，我都会对世界产生怀疑。”
    李元芳看了一眼浴缸内的死尸，说：“这一定是血海深仇，不然怎么可能下如此狠毒的杀手？”
    狄警官语气坚决地说：“不管行凶者是谁，我们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。”
    李元芳从兜里摸出一支烟，想用打火机点燃，可他的手一直颤抖个不停，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。
    狄警官走到浴缸旁边，对浴缸内的尸体说：“春丽，你安息吧，我们会帮你讨回公道，行凶者对你犯下的罪孽，我们一定让他加倍偿还。”
    狄警官轻抚了一下春丽的眼睛，她圆睁的双眼闭上了，但下|体仍不断往外冒血，流出的血液把浴缸都盛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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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狄警官和李元芳刚走出洗手间，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，说：“狄警官，有人给我们打来电话，说他看到了金元少。”
    狄警官眼前一亮，急忙说：“快带他来见我。”
    小警察说：“那个人口气很坚决，他非要我们提前支付五百万赏金，才肯说出金元少的下落。”
    狄警官说：“没问题，你告诉他，警方说话算数，该给他多少钱，我们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    半小时以后，小警察领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，说：“报告狄警官，看到金元少的人就是他。”
    狄警官盯着瘦子看了一会儿，厉声喝斥道：“快说，金元少在哪？！”
    瘦子向狄警官伸出一只手，说：“你先给钱。”
    狄警官挥出一记大耳巴子，把瘦子打得晕头转向。
    狄警官揪住瘦子的头发，说：“老子现在心情很不爽，你最好不要招惹我，我再问你一遍，金元少到底在哪里？”
    瘦子战战兢兢地说：“出了三藩市市区，向南走二十里地，有一大片原始森林，叫野猪林。你们也知道，金元少过去是贪食蛇特种部队的成员，擅长打野战，他能长期在原始森林中生存，你们就去野猪林找他吧。”
    “很好很好，”狄警官微微一笑，摸了摸瘦子的脸蛋，关切地问道，“刚才把你打疼了吗？来，我给你吹吹。”
    瘦子挪开狄警官的手，问：“说好的五百万赏金呢？”
    狄警官笑着说：“你这次协助警方破案，立下了大功，我们决定为你制作一面锦旗。”
    瘦子气恼地说：“你们这些警察太不讲信用了吧，居然用锦旗糊弄我？你们办事也太不靠谱了！”
    就在这时，又有一名小警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，说：“报告狄警官，有人要跳楼。”
    “他乃乃的，”狄警官骂道，“怎么这种破事也要找我？三藩市每天跳楼的人多了，都让我去处理，我还用不用干别的事了？”
    “狄警官，”小警察气喘吁吁地说，“那个要跳楼的人……是金元少。”
    狄警官转过头来，恶狠狠地瞪着瘦子，厉声喝斥道：“你不是说金元少在野猪林吗？！”
    “我……这个……其实……”瘦子彻底傻眼了。
    “吗的，你敢骗赏金？”狄警官飞起一脚，把瘦子踹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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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双子星大楼是三藩市最高的建筑，当狄警官和李元芳赶到现场时，只见大街上人潮汹涌、熙熙攘攘，堵得水泄不通，到处都是围观看热闹的市民。
    就在双子星大楼的楼顶，一名男子正跪在地上，仰天长啸。毫无疑问，这名男子肯定就是金元少了。
    狄警官焦急地说：“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，我必须立刻赶到楼顶，亲自劝一劝他。”
    狄警官和李元芳飞快地跑进双子星大楼，乘坐电梯直达最顶层。
    二人赶到楼顶时，金元少正失魂落魄地在天台边缘徘徊、游荡。
    狄警官和李元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，不料金元少扑通一下、跪在地上，放声大哭起来。
    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伤心处。只有经历过生离死别，才能明白爱有多深、情有多重，这是多么痛的领悟！
    金元少擦了擦眼泪，抹了抹鼻涕，说：“春丽不在了，我一个人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，不如从楼顶跳下去，早日和她在阴间相会。春丽，你等着我，我来了！”
    金元少说着，就要往楼下跳。
    狄警官立即阻拦道：“你先不要跳，现在时候还早，我要跟你谈谈心，让你知道活着有多好，自|杀有多可笑。”
    金元少呆住了，怔怔地望着狄警官。
    狄警官提高了声音说：“你这小逗比，不要哭哭啼啼，春丽已经一命归西，你哭有个j8意义？做人要有出息，别让人看不起，擦干你的泪滴，调整你的呼吸，把胸膛挺起，相信自己，未来仍然属于你。”
    金元少恼怒道：“吗的，你骂谁小逗比？”
    狄警官也怒了，吼道：“我骂的就是你，不服来干啊！”
    金元少又哭了起来，说：“好吧，我就是小逗比，小逗比现在只想跳楼。”
    狄警官劝道：“我知道春丽含恨死去，你很伤心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，但是你选择一死了之，就能得到永久的解脱吗？你真以为你能跟她在另一个世界重逢吗？你知不知道，杀害春丽的人可能还在逍遥法外；你知不知道春丽死得有多凄惨、多可怜，你就不感到愤怒吗，你就不想帮她报仇雪恨吗？”
    金元少恼火地说：“我指望你们破案，我指望你们找出真凶、帮春丽报仇？那才真叫活见了鬼！你们这些鸟警察，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，越搞越乱。如果不是你们瞎掺和，春丽就不会有今天，是你们害死了她！”
    狄警官说：“你现在的状态很好，保持心中的愤怒，让你体内的小宇宙爆发吧，让我见识一下，你到底有多大的本领，为什么硫磺岛监狱都关不住你？！”
    金元少凶狠地瞪着狄警官，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。
    李元芳拉住狄警官的手臂，悄悄地说：“你千万要小心，这家伙已经露出原形了。”
    狄警官不以为然地说：“没事，我能掌握好分寸。”
    狄警官冲着金元少吼道：“我是杀人凶手，是我害死了春丽，来啊，来把我撕成碎片啊！”
    金元少狂叫一声，使出一个猛虎下山，朝狄警官扑了过来，狄警官朝旁边一闪，躲过了金元少的犀利进攻。
    金元少扑了个空，更加怒不可遏，他又使出一招狮子扑兔，向狄警官发起第二轮猛攻，狄警官不慌不忙，以四两拨千斤的功夫，成功阻挡了金元少的进攻。
    第三回合，金元少气沉丹田、运足内力，使出一招黑熊掏心，这次金元少彻底爆发了，他以雷霆万钧之力，重重地挥出一掌，打在狄警官的胸口上。
    狄警官虽然体格强壮，但哪里挡得住如此野蛮的招式？他被金元少打得飞出十余米远，重重地摔在地上，吐出一口黑血，当场昏了过去。
    金元少见自己打昏了狄警官，才猛然间清醒过来，他的怒火渐渐平息后，便双腿一软、瘫倒在地上，无数个警察冲过来，把他的手脚牢牢按住，给他戴上了手铐。
    就这样，金元少又一次被打进大牢，落入了警方的法网，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结果呢？
    不要着急，我们下章接着讲。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