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对我念念不忘 - 第6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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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川萂向左移了一下,又问:“这回呢?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偏右了。”
    夏川萂又向右移了一小点,问:“这回呢?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太下了。”
    夏川萂踮着脚举高了些,问道:“这回可以吗?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太高了,下一点。”
    夏川萂:......
    夏川萂缓缓放下手臂,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了,只肩膀在一抖一抖的,似乎...是......
    郭继业忙上前半跪在床上唤道:“川川?”
    夏川萂冷不防回转身,双手举着桃木符做老虎扑食状,对着郭继业就是一个大大的“哈”!
    郭继业呆立当场!
    夏川萂举着桃木符在耳边一晃晃的扮可爱,还笑嘻嘻问道:“好玩吗?”
    你摆弄我很好玩吗?
    郭继业突然掐着她的脸颊往外扯,咬牙切齿道:“好玩,这样更好玩!”
    夏川萂呜呜呜的讨饶:“姑子偶拓呐......”
    郭继业放开她,冷笑道:“说什么呢,没听到。”
    夏川萂揉了揉脸颊,委委屈屈道:“公子,奴婢错了,您就不要生气了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错哪了?”
    夏川萂:“公子觉着...奴婢错哪儿了?”
    郭继业眉毛都要竖起来了:“你居然不知道错哪了?!”
    夏川萂忙道:“知道,知道。”
    “错哪了?”
    “错在不该哄您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......你哄我什么了?”
    夏川萂:“就昨晚,奴婢哄着您燃了安神香,奴婢更愿意叫它佛前香。”
    “哦——”
    夏川萂也是有委屈的,此时也不免争辩道:“赵立哥哥明知道那香跟寻常香不同,他为什么不阻止奴婢呢?他对您那样忠心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......他也是想我能多睡一会。”
    夏川萂惊叫:“好啊,原来他真的提前知道!”
    郭继业脸皮抽动了一下,这丫头居然诈他!
    夏川萂继续道:“真奇怪啊,公子都没发现问题的香他居然能提前发现。哼,发现了还不跟公子说,他比奴婢还坏呢。”好一个阴阳怪气挑拨离间。
    郭继业呵呵笑了两声,讽刺道:“夏川,你不去做间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    夏川萂故作好奇问道:“什么是做间?”
    郭继业:......
    “你还挂不挂桃符了?”
    夏川萂:“挂啊,现在就挂,”又冲新举着桃木符问道:“这回可以了吗?”
    哼哼,无话可说了吧?
    你们主仆间的秘密就不要拉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了吧。
    郭继业:“可以了,就挂这吧。”
    夏川萂按着桃符,对郭继业道:“劳烦公子将绳子系在帐子撑杆上。”
    郭继业啧了一声,站起身将桃符的绳子系好,然后又半跪在床上打量了一下,很漂亮,满意道:“行了。”
    夏川萂拍拍手来到床沿穿鞋下床起身,没起来,腰带被拉住了。
    夏川萂一时没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,转头笑吟吟问郭继业:“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的?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......给我看看你的膝盖。”
    夏川萂起身,又被拉了回去,夏川萂道:“还是不要看了吧,您看奴婢跑来跑去的,一点事都没有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......你要的木匠给你派来了,明天让他来找你。”
    夏川萂迟疑了下,还是道:“那就明天过来一下,奴婢给他大概说一下想法,就让他回去做吧,其实奴婢这里用不着木匠的,之前是公子太惯着奴婢了,这样让外人看了不好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哪里不好?”
    夏川萂理直气壮:“会让人说闲话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那就让他们说。”
    夏川萂:“奴婢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闲话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......
    郭继业松开手,夏川萂终于可以站起身离开,临转出屏风前,转身对还坐在床上的郭继业道:“公子,奴婢没换衣裳,这床被奴婢上来下去弄脏了,等赵立哥哥回来了让他给您换床干净的被褥。”
    说罢,就规矩福礼,转身离开了。
    小厅里,赵立端着一个白瓷碗站着,高强在他身边陪着。
    夏川萂奇怪:“你们怎么不进去?清水放香炉旁边就行了,你们忙,我先走了。”
    两人目送夏川萂走进夜色里,然后一脸复杂的进了卧室。
    赵立将白瓷碗放到香炉旁边,问郭继业:“公子,要换被褥吗?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......不用。”
    高强挠头:“那公子,小的先走了?”
    郭继业点头,高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    赵立放下一半帐子,见郭继业还坐在那里,就道:“公子,现在不睡吗?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不睡。”
    赵立:“......那小的再给您读一下田庄奏报吧。”
    郭继业:“......嗯。”
    砗磲寝屋内,夏川萂刷牙洗脸洗脚换好里衣坐在床上,裤腿撸起露出已经扩散开来青中泛黑黑中泛紫紫中泛红的膝盖,等着砗磲和金书给她揉药油。
    砗磲道:“金书你坐她脚上。”
    金书照做,夏川萂还笑嘻嘻抖动脚丫子道:“金书姐姐咱们玩跷跷板呀......”
    砗磲冷笑一声,抹了一把药油在手心里搓热,猛的呼在夏川萂一边膝盖上大力揉了起来——
    “啊!!!!!”
    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邬堡的上空,穿透郭继业的房顶,在他耳边炸响,惊的他猛的坐直了身子:“谁?!”
    赵立瞬间将挂在床尾帐子上的宝剑抽出,站在床边警戒了起来,他竖着耳朵仔细倾听,但除了刚才那声惨绝人寰的尖叫,这会什么动静都没有了。
    也不能说什么动静都没有了,外头值夜巡逻的府兵们迅速启动,一个百夫长来到郭继业的房门外询问道:“公子可有挂碍?”
    赵立回道:“无碍,外头发生了何事?”
    百夫长:“下臣正在紧急排查,请公子稍安勿躁。”
    赵立:“去吧,仔细些,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。”
    百夫长:“诺!”
    百夫长带着一队人走了,留下一队人护卫郭继业的院子。
    砗磲房中,疼的不停飙泪的夏川萂的嘴被死死捂住,砗磲没好气道:“要死了,要死了,外头卫兵动起来了,啊啊啊闯祸了,咱们闯祸了。”
    夏川萂被糊了一脸的药油,呜呜哭道:“疼死了,太疼了,怎么会这么疼呜呜呜呜。”
    砗磲无语:“你不是一直说不疼的吗?”
    夏川萂:“呜呜呜呜呜.......”
    金书拉开砗磲的手,将夏川萂搂在怀里拍拍道:“这会儿疼,等揉开了就不疼了啊。”
    夏川萂哭唧唧:“能不能不揉了,它自己会消的。”
    砗磲打击道:“就是不揉开,明天一样会疼,疼的你走不了路,你说是这会都疼完了,还是一疼疼上两个月都不能走路?”
    夏川萂:“呜呜,真的会疼两个月吗?”
    砗磲:“会啊,你知道的,我家哥哥多,什么跌打损伤我都见过呢,比你这轻的,都要一个来月才散呢,你这个更严重,啧啧......”
    金书好笑道:“行了你别吓她了......”
    话未说完,外头想起了长富的声音:“妹妹,你这里没事吧?方才我听到声音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。”
    砗磲:“......怎么办?”
    金书:“这事瞒不过去的,请......你哥进来吧。”
    砗磲无法,只好开门,让长富进屋。
    长富见到妹妹安好,便道:“夜里不方便,就不进去了,你这里无事便好。”
    砗磲看了看长富身后的卫兵,凑近了对她哥小声道:“你进去就知道了。”
    长富神色一凛,以为里面有贼人,就跟他身后的弟兄打了个手势,全副警戒的随砗磲进了屋。
    进屋后的长富:???!!!
    夏川萂继续哭唧唧道:“长富哥哥,我好疼啊呜呜呜呜......”
    此时此刻,除了扮可怜,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    郑娘子也进来了,看到长富也在这里,松口气道:“我似乎听见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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